“新蝶,你冷静点。”南宫忌上前,想要拉姚新蝶,被姚新蝶的手冷冷的打开。
“南宫忌先生,如果你是谈生意的,就请坐下,我们家的私事,你没有发言的权利。”
若是平时,南宫忌一定吼起来“我是你老公,我没有,谁有”,但今天,他不想添新蝶的烦忧。
“大家冷静下,我们还是坐下讨论三家联合的事情。”江听雨出来打圆场。
“生意上的事,你们跟我的副总商量,对不起各位,我没心情。”姚新蝶冲进屋内,关上门,众人听得姚新蝶压抑的痛哭声。
为了迷惑敌手,楚依依重病期间,姚新蝶还要装没事人似的上班,和谭雨坤约会,她太压抑了,就让她哭会儿,希望她哭过之后,能冷静下来。
姚新蝶也是经常商场数年的历练,知道轻重。
姚新蝶没让大家失望,第二天便收拾好心情,和众人一起秘密的火化了楚依依。
骨灰存放在这座别墅里。
下午四点多,众人聚于此举行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
江听雨看着楚依依只剩一个盒子,万分的难过,立在那儿,依旧不能相信,楚依依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往事一幕幕浮在眼前,犹如昨天,如今一切依旧,那个人却已经不在。
如何相信?
不能相信?
却不得不相信。
如果生命可以从来,他一定骑着南瓜车去楚依依风风光光的娶回家。以前不知道婚书多重要,现在才知道,有了那张纸,他才可以生生死死在一起。
王金秋则一寸一寸的摸着那盒子,好像怕那盒子冷,自己用手去温暖它。
多少爱,多少恨,如今隔着二个世界,做错了多少事,楚依依都没有责怪,留着他一个人承受着良心的指责。多么希望他活过来,责打侮骂都是一种幸福。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他肯定放弃一切,相信依依,千里追寻,相伴一生。
季苏弦则呆呆的看着门,好像不知何时,楚依依就会推门进来,和以前一样,叫他“欧文”。
从一开始季苏弦就知道楚依依不属于他,但他已经习惯了守候,习惯了守护,如今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
这门以前是一个希望,现在是一道伤痕。
南宫忌的目光则全都投向了姚新蝶。
姚新蝶的身子越来越单薄了,单薄的就像一个纸片,南宫忌很害怕风一吹,就把她给吹跑了。
屋里谁也没有声息,也没有哭,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当姚新蝶手机响起的时候,那震动的声音就显得非常刺耳。
姚新蝶打开手机。
南宫忌紧张的靠近。
“雨坤,找我什么事啊?”姚新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点欢快。
天知道,她的心在流泪,在滴血。
瘦弱的身体要承受那么巨大的悲痛,那么沉重的责任。
南宫忌真害怕姚新蝶会被压垮。
多想说,新蝶,你站在我后面,一切让我来。
可是新蝶不给他机会。
“新蝶,我有件事想要和楚总商量下,楚总有空吗?”
谭雨坤当是闻出点味来了,南宫忌有些紧张,三家联合才拿出一个初步方案,还没有拿出应敌策略,这个时候谭雨坤出手,肯定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