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大堂哥过来了?”手上拿着药,进屋就看她的肩,除了姚天浩过来告诉他们,还会有谁。
“六六,你怎么不告诉娘?”舒氏眼又红了,那眼泪说掉就要掉。
六六看不见自己的伤,可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呢,那是一块好大的淤青,中间还有一点深入鲜肉的红点,李芳草居然在顶针里藏了尖东西,要不然怎么拧成这样?
最毒妇人心,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李芳草怎么就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爹,娘,已经不疼了,没事的。”姚六六动了下肩,便想盖起来,其实这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相当初做化疗打针吃药,比这种痛苦多了。
姚泽生气的撇过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去找他们。”
姚泽生在心里咆哮着,他的女儿什么时候招惹她们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重手,上回是姚天海将她甩得脑袋破了个洞,这回是李芳草拿顶针戳得她伤口直入肉,他们这是要往死里伤六六吗?
他们怎么就这么大的仇恨?要把六六至于死地?大嫂一家人,真真是没有了半点人味啊。
姚六六皱眉,时机没到,现在让姚泽生爆发,只会虎头起,尾巴烧。
“爹,别去了,太晚了,再说今天二堂嫂也被打的不轻,六六没吃亏。”姚六六回头笑了一下,等舒氏拿药揉开了淤青,赶紧把姚泽生和舒氏劝了回房。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死亡,姚六六知道,姚泽生会是前者。
次日同样到了卯时上山找孙进忠吐纳站桩,姚泽生起来尿尿时发现她从外面回来,惊讶了一下。
“六六,天没亮,你这是去哪了?”
姚六六吓的连把手指放在嘴边:“爹,您忘了,表哥说要教我习武强身。”
姚泽生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两眼一迷糊,假装没看到姚六六,便晃着身体去了茅房,心里说着,学吧,多学点,这样以后便没人敢再欺负你。
姚六六肉疼了下,心想,年中还是赶紧找人把房子建好吧,搞个抽水马桶什么的,那怕马桶自己做不了,做个蹲厕也行,总好过,天寒地冻的跑去蹲茅房,臭死人不说,每回进去,她都要提心吊胆,生怕那板子不结实,自己掉茅坑里了。
年中开始建,到了过年,便可以住新房了,姚六六动力又回来了,精神十足的便去了客房查看蕨根。
烘了一晚上,蕨根已经烘干了,就是这客房烧的太热,进来就有如进了桑拿房,让人憋的慌。
抱了一堆出来,便把姚泽生的驴子牵到磨房,开始磨蕨根粉。
做蕨根粉,其实也不难,只要懂得明矾的比例,便跟做米粉是一样的。
当年她为了学上等的粤绣,知道老师常住桂林,特地跑了趟广西,在那里呆了半年多,记忆里那桂林除了山水甲天下,那桂林米粉也是名扬中外的。
对吃货那说,做美食真的是一种习惯,所以米粉的做法,还有这蕨根粉的做法,她都懂,如果舒氏敢做,她便保证,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定能大赚特赚。
而且还没人学得会。
看到蒙了眼睛的毛驴,只懂得打圈,还时不时抱怨的吼两嗓子,姚六六直乐呵,想着最近老关着叱咤和吊晴,便跑去把它俩都带到磨坊。
也许是驴子跟叱咤和吊晴呆久了,闻得虎味也不怕老虎,继续它优哉游哉的打圈。
姚六六点着叱咤和吊晴的鼻子:“你们俩光吃不干活,你看人家小驴子,还会推磨帮主人做吃的,你们俩啊,就是最大的吃货。”
叱咤和吊晴很不服气,低咆了一声,便要往那磨盘上跳,笑的姚六六直打跌,一把揪着它们的尾巴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