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露是接到通知后,才赶到警察局。她一跳下车,就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警局里。她刚到警局里,就看见几名年轻人正在接受审问。
小赵一看见方晨露来了,端着刚泡上地咖啡凑到方晨露身前,笑道:“方姐,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打电话给你,没有办法,我连打了几次田队长的手机都没人接,也不知道田队长干什么呢。方姐。你说田队长这个时候会不会和他老婆正那个呢。”
“你小子就喜欢瞎说。”方晨露白了小赵一眼,问道:“什么情况?”
“很麻烦。”小赵收起开玩笑的笑容,认真地回答道:“是黑皮那个酒吧出事了,我们赶到那里时,满场子都躺着人。就像是发生灾难一样,黑皮带着十几个人围住你地朋友辰飞,如果不是我们赶得及时,我们怕你的朋友现在就会死在那里了。”
“什么?”方晨露一惊,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牵扯到辰飞。
小赵压低声音,低声说道:“周姐。大概有四十多人受重伤,受轻伤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黑皮还有一个手下被捅了一刀,目前还在医院抢救。这些人都说是你的朋友一个人干的,要我说这件事情不好办。你也知道。你那朋友脱不了关系。如果定位在黑帮械斗,那整件事情都好办了,不仅我们能打掉黑皮这个团伙,也能把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压到最低。我都和兄弟们交代好了。让他们不能随便透露今天晚上的事情。”
方晨露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最后微微点下头。低声说道:“小赵,你去办吧,这些社会地人渣我们一定要严打,不然丰海市那些无辜市民会遭殃的。”
“行了,方姐,你就等着瞧好吧。黑皮的团伙本来就背负着很多案子,就是没有办法抓住黑皮,这次,你看我不好好整整,再让这小子猖狂,让他知道咱们警察不是吃素的。”小赵说完,屁颠屁颠地跑去审问了。
方晨露眉头不展,她站了一小会之后,就走进里面。在里面的几个房间里,也有警察在审问。方晨露一直走到辰飞和卢羽莎等人所在那个房间里,这里不是审问间,只有一名男警察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而辰飞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水,但辰飞如同霜打过地茄子一般,没有半点精神。
在辰飞身边坐着卢羽莎和陆涵子,这两人手里端着水,都没有喝,俩人窃窃私语,不时把目光飘向辰飞身上。
方晨露一走进房间,那名警察看见方晨露打声招呼,方晨露示意他继续工作,之后直接到了辰飞身前。
“辰飞,跟我来。”方晨露用严厉地语气命令道。
“干什么?”卢羽莎一看有警察要带走辰飞,以为是要审问辰飞,赶忙起身阻拦道:“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他只是处于防卫,难道这也有罪?我记得,我们的法律可是规定过公民有恰当的自卫权力。
“你是谁?”方晨露眼见有一名艳妇为辰飞说话,带着三分敌意,问道。
卢羽莎没有听出来方晨露这话中的敌意,她并不知道辰飞和方晨露之间的关系,只当方晨露是一名办事地警察。
“我是森威集团地副总,也是他的上司。”
方晨露听卢羽莎这样介绍,并没有深究为什么辰飞上司会出现在警察局,放松了戒心,语气缓和下来道:“你放心,我们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但是……。”卢羽莎刚想继续说下去,却看见一直低着头的辰飞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卢副总,不要再说了,我没事的。”
方晨露看见辰飞跟以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辰飞有截然不同地感觉,眼前的辰飞没有半点棱角,很难想像是之前那个说话总是很色的人。方晨露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辰飞也跟着走出去了。
方晨露带着辰飞一直走到警察局外面,就在警察局大门口,方晨露站定,一转身,用一双严厉的目光直瞪着辰飞,声音严厉道:“辰飞,你老实告诉我,这些人是不是你打伤的?”
“你说呢?”辰飞坐在地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方晨露斗嘴,而是望着远处的灯光,神情显得颇为落寞。
方晨露本以为辰飞会和自己狡辩一番,到时候,她可以借机教训辰飞一番,但辰飞这样子,反倒让方晨露发觉无从下手,只好坐在辰飞身边,说道:“辰飞,我认为这些人都是你打伤地。”
“对,都是我干的,我没有否认过。”辰飞说道。
“你知道后果吗,这里是中国,你要遵守中国的法律,我是警察,不得不提醒你,这次你闯下了大祸,甚至可能要被判刑。”
“无所谓,这些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思。第一,你拿我没有办法,就算我犯了法律,你也没有权力抓我。我会被遣返到我地国家接受审判,但我拥有多国的国籍,各国的法律审判程度不同,或许,到底遣返到哪个国家审判会是外交部头疼的事情。退一步讲,如果就算按照中国的法律,我所犯的不过是打架斗殴罪,并不是什么大罪,因此,也算不上重罪;”
“第二,我不管在任何地方的监狱,都会有人救我,而且就算是目前监狱的安全措施也无法阻止他们救我,晨露,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国家没有抓我的原因,因为他们知道我是关不住的。”
辰飞叹了口气道,“晨露,不要以为我说这些是想和你斗嘴,甚至是想让你生气,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我目前担心的并不是我到底闯了什么祸,而是另外一件我所担心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难道还有比把你抓起来更重要的事情吗?”方晨露吃惊地问道。
辰飞转过头来,看着方晨露,他右手握住了方晨露的手,缓缓说道:“晨露,我害怕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为什么?”
辰飞嘴唇蠕动着,半晌,才说道:“我旧病复发了,是一种很可怕的病,一旦我犯了这种病,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清楚我到底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很害怕有一天会伤害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