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新酒业的公司年会上,很多人都喝多了,其中就有那个书呆子苏离彦。
傅铭一直独自躲在角落里对他冷眼旁观着。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书呆子也有这么放浪不羁的时候,他是受什么刺激了?
傅铭看着苏离彦一个人在角落里推杯置盏的,越瞧越觉得好笑。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慢慢地注意他了,而当她意识到自己开始注意他的时候,她也否认这种“注意”是出于对一个异性的“好感”。
但这绝不是喜欢!
她的这点小执拗又算什么?
是女人天生的一种小小的骄傲么?
倘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开始任性地争取这份小小的骄傲,那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预示着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或者,不是百尺竿头,而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苏离彦两只手各端着一只高脚杯,从宴会厅的中央一路跌跌撞撞地,像笨笨的企鹅一样地朝傅铭这边走过来了。
这会儿,他没戴眼镜,也许是喝多了都忘记把眼镜搁到了什么地方,却并没有耽搁他一眼就从花红酒绿的人群中找到了她。
他那双没有戴眼镜的眼睛看起来又大又亮,是的,她发现他不戴眼镜,眼睛竟那么的深邃,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的脸,让她好不自在。
苏离彦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了傅铭跟前,在这个过程中,傅铭几次想向前搀扶他一把,但终没有。
他一屁股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栽落”恰当,因为他坐下时的重量感让傅铭感觉到脚下的地都颤动了一下。
而苏离彦手中的红酒,也险些泼落到傅铭的身上,不过傅铭看起来却显得十分淡定。原来,这个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苏工,你还好吗?”
苏离彦晃动着,将其中的一杯红酒推到傅铭的近前,也不说话,只那么痴傻地盯着她。
“你……喝多了。”傅铭并没有去接他手中的酒杯,淡然说。
“今天,我高兴,特别高兴,尤其是看到你。”苏离彦说,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炽热而深情。他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像在公司里穿着一身工作服,满身酒糟味儿的呆子,倒像是个经常出入夜场的花花公子了。
苏离彦,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傅铭眯了眯眼睛,“你……希望看到我?”
苏离彦对上她的眼睛,“傅铭!小傅铭!你干嘛老是这么骄傲?陪我喝两杯又怎么了?”
“好吧。”傅铭接过酒杯,温和地浅笑着,“难得你这么高兴,更难得你今天这么喜形于色,我干了这杯。”她端起酒杯向后一仰脖子,痛快地干掉一整杯。
苏离彦有些吃惊,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真痛、痛快!咱们阜新酒业别的没有,酒么,保准管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