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艰难的吐出哽在喉咙好一会儿的话语,“怎么是你?”
东方伯灵执起茶壶,很自然的为她斟满茶。优雅的放下茶壶,温柔笑道:“你以为是谁?”
“休息好了吗?好了的话,就上路吧。我们边走边说。”
这次东方伯灵会与栖月一同前来出任何,太子殿下功不可没。他是用什么方法说服皇帝的,她不知道,东方伯灵也没说。
他之后补充了一个理由,他之所以会同意前来,除了皇帝的命令,还有个原因——他和太子打赌了。如果东方伯灵完成任务,就是他赢了。只要赢了,就能得到对方一部分势力。
栖月不得不承认,这个赌注很诱人。二人实力相当才能旗鼓相当,如今拿自己的势力做赌注,谁赢了,胜利的太平必然会偏向他一点。但栖月总觉得,事情没他说得这么简单。而东方伯灵在遇上他之前,也只知道有个同伴,但不知同伴是谁。
“陛下还真是大胆,竟然让你去。”当今圣上就两个儿子,若是死掉一个,另一个就成独苗了。不过幸好,他还有个孙子。但子嗣仍然单薄得匪夷所思。故而经不起任何损伤。这也是为何,东方伯灵和东方伯起斗了这么多年,虽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却仍没闹出人命的原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悠闲的聊着天。
对于栖月的身份,东方伯灵只淡淡的说了句,“早知道你不简单。”就没再多问。栖月顿时轻松了许多,虽然隐瞒不等于欺骗,可她仍然有些担心东方伯灵会因此误会。
五日后,二人到了一个名叫凌阳的小城。
连日赶路,虽不匆忙,但仍然疲倦。二人决定在这里歇息一日,顺道观赏下凌阳风光,再行出发。
这一日夜里,二人在房内用过晚膳,便拿起酒壶,你一杯我一杯的品着。但渐渐地,屋内气温仿佛升高,栖月觉得脸有些发烫。尤其是,在不小心触碰到东方伯灵的手指时,那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
视线相交,就此,谁也移不开视线。呼吸声变得浓重,温度越来越高,让人难以忍受。栖月扯了扯衣襟,想要如上辈子那般,热得难受时就直接将衣服脱了,就穿件内衣。
她的动作,显然是火上浇油。东方伯灵温润的眸子变得漆黑深邃,偶尔闪过的光芒邪魅诱惑。他注视着栖月白皙的脖颈,和那只胡乱拉扯着衣襟的手。
“栖月……”他无意识的叫着,伸出手,想要代替她的手扯下那碍事的扣子,却不小心碰倒酒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冰凉液体滴落在腿上,也让伸出手的东方伯灵一怔。
他看着面色潮红的栖月,顿感不妙。强忍着心中冲动和沸腾的**,走到一旁,端起就寝前洗漱用得水,猛地泼向栖月,剩下的半盆,直接从头顶浇下。东方伯灵打了个寒颤,看了顿时也清醒了不少的栖月,轻轻吁了口气,偏了偏头,向栖月示意。
栖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薄薄的窗户纸上,有两个人影晃动。
栖月看着东方伯灵朝自己走来,他伸出纤长十指,解开她的衣襟。在栖月蹙眉想要阻止时,就见他无声的说了四个字:将计就计。
之前阻拦东方伯灵的手,顺势被他握住,东方伯灵俯首,稳住她嫣红的唇。刚刚降下去的温度,以凶猛之势反扑而来。
唇齿相交,肌肤感受着对方的鼻息。紧贴的身体传达着彼此的温度,相交的手,死死的痴缠着。
本是附和,不知不觉间,栖月也入了戏。配合着东方伯灵的动作,炙热的吻着对方。吻着,她两世第一个也是唯一爱着的男人。
一吻终了,二人气息变粗了许多。太炙热浓烈的吻,险些让人窒息。栖月绯红着脸,如同三月盛开的桃花,素来灵动精明的眼,也染上一抹让人怜爱的模糊。
东方伯灵尝够了红唇的味道,开始吻着她的眼、脸颊和耳垂。他启唇,轻轻咬着栖月红透了的耳垂,又舔了舔,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叫几声,不然他们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做呢。”
栖月愣了下,狠狠的瞪着东方伯灵。
东方伯灵狡黠的笑了,栖月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她直接咬上东方伯灵的脖颈,仿佛要将他咬死一般。
东方伯灵淬不及防,低沉的叫了一声。引得栖月颤颤的笑了起来,“瞧,这不叫了。”
“你啊……”东方伯灵愣了一下,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他吻着栖月的脖颈,栖月配合的仰起头。他一边吻着,越加往下,一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栖月一怔,眸子划过一抹悲伤,很快就被东方伯灵的动作拉回了注意力。他们二人仿佛忘记窗外隐藏着的人,用尽身心,享受着此时的温馨和**。
红烛通宵,红被翻浪。
这个寒冷的秋夜,二人在陌生的地方,抵死缠绵着。每一回,都仿佛没有下一次般,那么的热情、决绝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