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红锦皱眉叹了口气,道:"她这一翻船,别连累了公主才好。宁婕妤的脑子向来不好使,能活这么久,也是因为皇上不入后宫罢了。现在我只怕,白昭仪没那么好相与,非得扯上公主了。上次她妹妹的事情,保不齐她也记恨了公主。"
绿绮皱眉,低头沉默
朝乾宫大殿,宁双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座上君王铁石心肠,半分不为所动,一双清眸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已经将她的全部看穿。
"人证物证俱在,宁婕妤,你还有什么好说?"赫连君尧开口,揉了揉眉心。
宁双儿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抓着皇帝的衣角,抽泣道:"皇上明鉴,我嫔妾绝对不会傻到去动天启的人,这点分寸嫔妾是有的。白虎那不关嫔妾的事情啊。"
白昭仪在后面冷笑一声,道:"搬笼子的是奇兽园的看管人,他都已经招了是你贿赂加要挟,才帮你将笼子搬了出去,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宁双儿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芷,恨不得上去抓烂她的脸:"你污蔑我!我没有丝毫理由要去害天启的人,倒是你,这样快将罪名扣在我头上,不是做贼心虚么?!"
"本宫为皇上分忧,半分没有心虚的道理。"白芷俯视着她,眼里全是怜悯加嘲讽:"宁婕妤对圣上也是一片痴心,可惜陛下不临幸,你便因爱生恨,想去害皇上在意的人,来引起皇上的注意。这便是你这样做的理由吧。"
"你胡说!"宁双儿咬牙,急忙抬头看着皇上,真切地道:"陛下,双儿若有一丝一毫想害挽月宫中之人的心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赫连君尧揉眉心的手停了,睁开眼睛看着宁双儿,淡淡地道:"奇兽园的看守太监常顺,与你宫里的粗使宫女小佩是对食的关系吧。"
宁双儿一愣,脸色难看起来。皇上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那是"
"你只用回答朕是还是不是。"
"是。"
"很好,那么白虎的笼子是常顺搬出来的,对吧?"
"对。"
"常顺身为看管,若是白虎被人偷走,他是重罪,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去冒这个险?你的丫头小佩呢?还安好么?你没动她?"赫连君尧问得很平静,就像已经全部知道,只是在给她推理一遍而已。
"皇上,嫔妾"宁双儿知道瞒不住了,一双眼睛通红,咬唇道:"嫔妾说实话就是。"
白芷有些怔愣地看着赫连君尧问宁双儿的话,心里也有些慌。他平日里应该是很忙的,怎么会连对食的关系都知道得这样清楚?
"嫔妾只是气恼白昭仪包庇佟容华,上次佟容华推嫔妾落水,却只罚了一月的例银。嫔妾请公主做主,公主就说就说没空,白昭仪若是欺负嫔妾,嫔妾咬她就是。嫔妾听着觉得,总归公道是要不回来了,正好有进贡的白虎,拿来吓一吓白昭仪也好出口气。"
宁双儿哑着嗓子道:"皇上明鉴,笼子嫔妾是让人搬去雪松宫的,并且没有打开。至于笼子如何去了挽月宫,白虎还被放了出来,皇上恐怕要问雪松宫的人才行!嫔妾就不相信,晚上有巡逻的人,会看不见雪松宫外面的笼子!"
白芷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快速地想起对策来。宁双儿不傻啊,还懂得拉长公主做挡箭牌,又反咬她一口,真是
"宁婕妤,你再怎么编故事也是不可能瞒住皇上的。"白芷微微一笑,道:"正因为雪松宫外面都是巡卫,你放了笼子不可能别人发现不了,所以你压根就是将笼子放去了挽月宫,现在又来嫁祸给我。别以为扯上公主,皇上就会偏心于你!"
初见也牵扯在里面?
赫连君尧怔了怔,看着宁双儿哭红的眼睛,心里又开始恼了。什么人都帮,这宁双儿一看就是个不顶事的,那傻丫头帮她干什么?还咬白昭仪,是玩笑话吧,这蠢货也能当真!这么说来放出白虎的罪魁祸首,还是沈初见么?开什么玩笑!
"白昭仪,你口口声声想置我于死地,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污蔑我还不算,还想扯了长公主进来不成?!"宁双儿恨恨地看着白芷,咬牙道:"蛇蝎心肠,长公主不会害人,嫔妾亦是不会。这后宫到底谁在兴风作浪,皇上心里一定有数!"
"够了。"赫连君尧低声开口,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挥手道:"都不要再吵了,萧云,去把长公主带来。"
"是。"萧云挑眉应了,退下去的时候默默地想,这种场面,是需要长公主过来的程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