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邢楠,瞬间感悟到,屋里的姥姥比外面的坟头要可怕的多。
这注定是一个蛋疼的夜晚,邢楠不可能真的抱着坟头去睡觉,只是席地而盘卧,井刚雄起初是很害怕的,但是在困虫的趋势下天为盖地为铺的睡着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一身露水的邢楠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就是略带佝偻的姥姥。
白天的她就显得不那么可怕了,只是一般的老妪长得难看了一些,皱眉多了一些罢了。
“小徒弟,今天姥姥就要开始训练你。”姥姥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
邢楠紧忙爬起身,伸展了略显酸疼的四肢,原地挑了挑,说道:“好,今天训练什么?”
“抗击打能力。”姥姥回应道。
“啥?”邢楠一怔,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全身一凉,然后扑面而来的是姥姥挥舞过来的大木棒!
嘭!
‘啊!’
邢楠痛吟一声,惊慌的抚摸着自己被打中的肩膀,连连后撤,“姥姥,我的抗击打能力绝对是很强的!”
“少废话!”姥姥一瞪眼,身形极快的朝着邢楠冲刺而来,与此同时也说道,“不许施展追鬼步!用本能的反映来抵抗!”
“我擦!真要命!”邢楠悲蛋疼的大喊一声,却也很听话的接受了这‘抗击打能力’的训练。
这一练习就是七天,每一天姥姥将会把邢楠揍得恰到好处,在这坟地之中睡一觉第二天决绝是能休息过来的。
这七天,是邢楠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煎熬,但他却是痛并快乐着,第一天他只被揍了半个小时就起不来了,但是现在他有信心能被姥姥揍上大半天才会倒下!
姥姥说,这就是进步。
“要不要在训练几天?”第七天的清晨,姥姥对着邢楠问道。
“还……还是不要了!”邢楠紧忙回应道。
“好,我也打累了。”姥姥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畏首畏尾的井刚雄,将手中的猎枪递给他,说道,“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必须要打回来大于四只兔子或者别的什么!”
“啊?亲几天不都是两只么!”井胖子瞪着眼说道。
“今天抗击打训练结束,庆祝一下。如果达不到数量,你知道后果的!”
井刚雄没有再废话,拎着猎枪就走了,他清晰的记得第一天他只打回来一直小小的野鸡后收到的非人惩罚……
“姥姥,见天我训练什么?”邢楠满怀期待的问道,他终于是熬过了每天被揍的时光了。
“你过来!”姥姥向着邢楠摆了摆手,然后带着他走进了木房的后方,指着一块由亮亮洗脸盆大小的石头说道,“抱着它跑上前面的上头,在跑下来,期间石头不能掉!”
“上面抹了什么?”邢楠问道。
“兔和野鸡的油!”
“那会不会很滑?”
“会!别再废话,我会盯着你,只要石头一掉,就给我返回原地重新来!哪怕你都即将达到山顶了,也得给我下来!”着说姥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黑色的望远镜。
邢楠瞬间惊呆了,她居然有望远镜!
第一天,邢楠上下重复了十几次,终于在日落前,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第二天,石头大了一号,他要征服的山头也高了好数百米,直到太阳西下星空密布他才完成任务。
又是七天,石头一天比一天大,山头一天比一天高,但是邢楠到第七天背着那足有五十公斤的大石头下山完成任务的之后,才下午三点钟。
邢楠知道,在这种负重增加,锻炼的是他的身体的稳健;石头上抹油是在锻炼他的灵敏度和反映能力;山的增高也是在锻炼他的体能,这一切训练对于邢楠来说,很奏效,虽然只是短短的七天,但是给他带来的改变是非比寻常的。
而今天,井刚雄也会来的比较早,他拎着三个兔子和两只硕大的野鸡。
下一个七天,空手抛树,用井刚雄的话说,这是在锻炼邢楠以后给人挖坑活埋的本事。
邢楠就这样每个七天都经历着不同的训练,已经长达两月时间之久,对于每天的训练,他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下来,加上对这里环境的逐渐适应,他开始感觉这里很美很舒服,就连每天睡着他入睡和醒来的坟头都是那么可爱……
两个月后的一个清晨,肤色比之前重了好几度的邢楠,在第一缕阳光刚刚铺面大地的时候,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木屋内,问道:“姥姥,今天干啥?”
“今天你改滚了。”姥姥头也没抬的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工作。
“啊?”邢楠全身一颤,“怎……怎么了?”
“一个小时以后,易行协会的人会过来。”姥姥不紧不慢的说道。
“啊!是想要来弄死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