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冒着背叛老a的危险救了我，正如您所言，若是非亲非故，您便不会救我的。所以我信。”她顿了一顿，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口了，“您不要再帮老a做事了好吗？老a不是什么好人，您跟我走，先生要是知道我有个爷爷，他一定会待您好的。”

“！！！”老a的脸色没有好转，反而阴郁了下去。他掀了掀眉毛，“谁跟你说老a不是什么好人了？”

楚楚知道俆一静是向着顾凡琛这边的，但俆一静说过，她是老a那边的人。所以，她不能告诉他这是俆一静说的。楚楚小声下去，“我就是听说的。反正，您最好是不要待在他身边了。”

老a冷冷地：“老a待我不薄，我不会离开他的。而且，楚楚，我是不可能跟顾凡琛脱离敌对关系的。”

楚楚眼色一黯，又睁着眼看他：“就算是为我，也不能吗？”

“……”老a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不是因为回答不出来，而是不忍心去拒绝她。明明说好了，只要等她醒来，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可是现在，她的第一个请求，他便做不到。

老a感到为难。他此生最痛恨的便是背叛自己的人，偏偏那个背叛自己的顾凡琛，他年复一年的强大，甚至强大到他不能对其下手，每每要对他做点什么便总会有什么棘手的状况出现，因此这些年来，他才会选择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现在不同，当初他无意中得知楚楚正是被顾凡琛收养了，当时的心情真是又觉得惊喜又觉得心惊。惊喜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他的亲孙女，心惊胆战的是，他的孙女落在了顾凡琛的手中，而且还被人无形的监护着。

也正因此，尽管当初老a得知了李楚楚还存活于世的消息，却也无从下手，更因如此，才会出现了那样的一个赌约。谁又能料到，顾凡琛这样的人，也会出尔反尔，而且还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老a才会愤怒，才会让萧冷亲自回国。

一切想来，老a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顾凡琛改变这层关系呢？

想到这里，老a便缓缓地抬起了眼皮。深凝住对面的人儿的眼睛。“楚楚，我若是不让你跟他在一起呢？”

楚楚的表情并没有怎么变化，她弯唇笑笑，目光真挚凛然。“您让不让，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的。”

老a胸口一沉。“我若是不让你离开呢？”

楚楚显然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眸子，然后缓缓垂下眸，“不会离不开的。”她说着，觉得好像说的不够清楚，又补充说明，语气很坚定也很平静：“只要我不愿意，他便不会让我留在这里。”

要怎样的爱才能浇灌出这般自信？

楚楚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她想要的，那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会给他；同样，她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顾凡琛也不会留她在这里。

有一种爱，跨过千山万水，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