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伤了大家,还不如伤了自己一个人。
“那是为什么?”卢暖追问。
二弟犹豫着,刚想开口说,满月驾着马车来到卢暖家,在门上敲了敲,凑巧打断了二弟的话。
卢暖去开门,见是满月,疑惑的问道,“满月,有事?”
满月看着卢暖,点点头,说道,“卢姑娘,我家少爷有请,你现在方便吗,若是方便,跟我去一趟吧,耽搁不了卢姑娘多少时间的,我家少爷,了空大师已经备好了热茶,夫人也吩咐福婶做了点心!”
事关卢暖,此刻满月倒有些明白,少爷为什么要他来接卢暖过去了。
毕竟,作为韩氏的女儿,卢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卢暖沉思片刻,心知徐子衿此时此刻让满月请她过去,可不是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应道,“好,那满月,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和我娘说几句,把家里安排一下,就跟你过去!”
满月点点头,跳上马车,把马车掉了一个头,在一边等着。
卢暖对二弟说道“二弟,你去二婶家,把二婶二叔唤过来,我有事和他们说,我去屋子里,和娘说几句话!”
二弟点点头,拔腿跑去了二婶家。
卢暖看着二弟的身影,叹息一声,进了屋子。
就见韩氏坐在床边上,三妹四妹站在一边,看着韩氏哭,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卢暖脚步顿了顿,不明白什么时候,三妹四妹与韩氏这般生疏了?
如果长此下去,定会生了嫌隙,最后连那点仅存的母女情分也耗之殆尽,或许,送韩氏离开,去庵堂,对韩氏三妹四妹也是好的。
如今的韩氏,卢暖多多少少有些理解她。
她的一生,从前在娘家,有韩老爹那么个爹,韩氏根本被管的失去了那份争夺的狠辣,嫁人之后,丈夫对她也是极好,除了把家里打扫干净,把几个孩子带好,根本无需操心生计问题,而丈夫去世后,虽然生活穷困,可有了卢暖这个主心骨,她又怯弱了。
虽然中间经过一些事情,让她想要坚强,可她根本不知道坚强,凶悍的定义,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时好时坏,或许,韩氏的心是病态的。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来说,韩氏已经得了轻微的抑郁症和人格分裂症,很轻微,可长此下去,就会变成最后的精神病。
想到这,卢暖有些后怕。
怪来怪去,其实还是怪自己,若是自己多注意韩氏一些,不要整日忙着赚钱,或许在搬进新家后,就能瞧出韩氏的异样来,也不会让她的病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韩氏紧紧相握又冰冷的手,小声说道,“娘,你真的想去庵堂吗?要不,我请个师太到家里来,教你念那些经文吧!”
韩氏闻言,心感动不已。
想着卢暖还是在意她的,沉思片刻才说道,“阿暖,娘还是打算去庵堂,那里香烟缭绕,或许对娘才是好的,如果你们想娘了,可以到庵堂来看娘,娘也是可以回来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