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之后,越国夫人的老脸也是变幻不定,先是脸红了红,又是怒火中烧,而又强装镇定,将那诗文交给身旁的刘妈妈,接着说道,“冉墨,你怎么说?”
李冉墨早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如今越国夫人当着众人问起,他也不由得怒从中来,“若真是这逆子所写,必当逐出家门。”
越国夫人点点头,眼睛扫向了徐氏。
徐氏盈盈一拜,“启禀越国夫人,二少爷绝不是这样放荡之人,还请越国夫人明察。”
二姨娘更是拉着李儒壑跪在地上,“越国夫人,二少爷向来洁身自好,绝不会做糊涂事情,越国夫人还要还二少爷一个公道啊。”
三姨娘此时也站起来,缓缓的走到二姨娘身边,“二姨娘,二少爷做出这样的糊涂事,简直是丢尽了李家的颜面,你如今百般的庇护,倒让别人看了笑话。”
三姨娘话刚说完,简易便笑嘻嘻的轻声说道,“二少爷文采飞扬,这等造诣,绝对是流芳百世。”接着,以简易为中心,四周的哄笑又一圈圈的荡开。
二姨娘怒目相向,眸中的火气更是熊熊,“三姨娘,说话要讲证据,你这般诽谤二少爷,是要给整个李家作对么?”
三姨娘脸上一白,二姨娘搬出了整个李家,她三姨娘自然是承受不起的,不过在李家这么多年,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二姨娘说证据,那好,二少爷的诗词就在越国夫人那里,白纸黑字,难道是大家冤枉了二少爷不成。”
“字迹有相仿,许是别人模仿二少爷的笔迹,故意栽赃陷害。”二姨娘厉声回应,牙齿咬的咯吱直响。
此时徐氏也明白过来,“二姨娘,三姨娘,还嫌丢人不够么,这里何曾轮到你们说话,真是放肆,还不退下。”接着,徐氏对着越国夫人施礼说道,“越国夫人,此事尚有疑点,妾身相信,二少爷是不会做出这等的糊涂事,还请越国夫人主持公道。”
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扔回了越国夫人的手里,越国夫人明显的压住了一股火气,转而看着旁边的南黎川,尴尬的说道,“王爷,今日之事让您见笑了,如今小子遭此诬陷,王爷心思玲珑,还请王爷还小儿一个清白。”
南黎川斜眼看着右侧一旁面无表情的李青玫,之间她身着鹅黄色的百褶裙,头戴一根碧玉簪,皮肤雪白,身材曼妙,一双黑白的眼睛透着不符合她身份的老练与冷淡,正玩味的看着厅中的二姨娘。
随即,南黎川淡漠的看了看周围,嘴角的弧度让在座的女眷无不失神,“越国夫人,既然二姨娘说笔迹很有可能是别人模仿,不如便让在场的书画名家比对一番,莫要冤枉了二少爷。”
“是。”越国夫人毕恭毕敬的,扫了一眼厅中的众人,随后,眼神中充满了不满,看向了李冉墨。
李冉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如今已经遭到了皇上的排斥,若是李儒壑的事情再成定局,那领兵出战,就再也难以挽回了,想到这,他也咬咬牙,对着大厅中的一直做看戏状的安皖翼拱拱手说道,“侯爷,您是书画大师,还请您为犬子辨别一下,还犬子一个清白。”
安皖翼颇有别扭的看了看李青玫,却见李青玫只是不管不顾的样子,只好勉强的一笑,“尚书大人言重了,本侯不过是略懂而已,这样吧,简易简公子,舒云飞舒公子,释冬泽释公子以及尚书大人在书画方面均是造诣颇高,咱们就一起辨别吧。”
“是。”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叹了口气,将那字条平铺在桌上,又吩咐下人取来了李儒壑的墨宝,仔细的比对。
厅中的人几乎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三姨娘眉梢轻挑,颇有嘲笑的看着焦急的二姨娘。
二姨娘此时身上的薄纱均已湿透,脸上涂抹的胭脂也溶在香汗里,默默的垂下脸颊,她此时又在不断的压制自己的喘息,一时之间,脸竟涨红的如夕阳下的晚霞,足以媲美火烧云了。她自从那日在含香园回来之后,便感觉身子怪怪的,甚至对于男子,竟多了许多的yu望,这些在以前,可从不会出现的啊。
一刻钟过去之后,几个人面面相觑,简易面带喜色,而李冉墨尴尬的站在当地,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如何?”越国夫人已经猜测到了结果,碍于南黎川在场,还是小心的一问。
李冉墨转过身,跪在越国夫人面前,“儿子家教不严,让母亲蒙羞了。”
“嗤”一阵哄笑一波又一波,二姨娘此时就像是处在油锅之中,身子火热的无可附加,在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燃烧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二姨娘突然疯也似的冲到桌前,将那小纸条拿在手中,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纸条上的诗词。
“啧啧,有其母必有其子,看来二姨娘好像很喜欢这首诗啊,哈哈。”人群中不知谁感叹了一声,随即,又是一阵的哄笑。
李冉墨本就是心中怒火难当,如今二姨娘还这般丢人,随即甩出一个巴掌,“贱妇,还不退下。”
“老爷,”二姨娘被打的退后了几步,前次徐氏被打,也只不过是当着南黎川安皖翼两个外人,如今二姨娘被打,可是当着整个皇城的达官贵族,以后,就算是二少爷当真是冤枉的,要想再寻一门好亲事,恐怕难如登天啊。“老爷,你竟然不相信我,那是你儿子,你怎么帮着外人,三姨娘,是你,你陷害二少爷。”二姨娘迅速的掐住三姨娘的脖子,“贱妇,你竟然陷害二少爷,我杀了你,杀了你。”
三姨娘被二姨娘逼得退到角落,却还是没有挣脱,“老······老爷,救······救我。”咳咳,三姨娘面色涨红,喉间的空气越来越少,眼神惊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