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云看了看在阳光下拖着牛往小河边走的宝哥,冷冷地说:“他绝对是去杀牛!他有什么不敢干!”
浩云话音一落,胡友来一下掀开了盖着的草帽,猛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朝拼命叫的小牛望去。
小牛一边拼命地叫、一边拼命地挣扎着往前,可是、它还是被拖它的宝哥倒拖着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小河边。
离河边越来越近了,小牛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嗷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树丛中的几头大小不一的牛一齐望着嗷叫的小牛,也发出了低沉的鸣叫;特别是那头金黄色小牛的妈妈、开始用两
个前蹄狠狠地扒沙草地,抬着头对着天空‘呜、呜、呜……’地发出了惨鸣。
宝哥将小牛一拖进河里,猛地从小牛后面窜到了前面。左手一使劲、夹紧了牛头,右手从腰中摸出了一把自制钢刀。通白、通白的钢刀在阳光下只一闪,就朝着小牛脖子上捅去。
随着一刀进去、小牛使命一摆身子,挟着牛头的宝哥、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牛与人一时在水中较起劲来。
小牛拼命地惨叫、摆动着身子,宝哥则一刀又一刀地朝小牛脖子猛捅。
一股又一股鲜红的血从小牛的脖子中随着宝哥的刀一捅、一松,猛地射入小河。
胡友来与泥鳅目瞪口呆,浩云的嘴角挂着冷冷的笑。
发了好一阵呆的胡友来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朝着杀牛的方向喃喃自语,“这杂种疯了!会连累我们的,疯了、疯了!”
泥鳅也站了起来,望着小河里眼睛都不眨一下。
浩云抬头看了看两人,冷哼一声对他们俩说道:“太好了!宝哥真牛,晚上有牛肉吃了,多香啊!”
胡友来听到浩云这句话似大梦初醒般,扭头朝躺着没动的浩云看了看说:“你也疯了吗?杀了牛、是要加刑的!你一个新来的不懂,他加了刑、我们三个人也要受连累,最少两年不能减刑啊
!”胡友来带着哭腔说了几句话后叹息、深深叹息。
泥鳅也唉声叹气了几声后、喃喃地说道:“有什么办法?我们都打不过他,阻止不了他啊!”
“并不是阻止不了、打不过他,而是你们根本不敢阻止他。如果敢的话……”浩云说到此故意停下了话头。
胡友来猛地一转身、蹲下来望着浩云幽幽地说:“如果干部发现了、问你,你千万不要说刚才你讲的这些话,否则我们三个人都会被你害死不可!”
泥鳅也急忙蹲下来对浩云说:“你真不懂事,万一干部查来了,只能说我们没有想到他会杀牛。否则我们三个人都要关起来,你……”
泥鳅的话刚出口,就听到宝哥大喊:“喂、晚上有牛肉吃了!”
泥鳅咽下话来与胡友来一齐朝宝哥望去,只见宝哥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刀;一手不停地抹头上与脸上的汗水,正大步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