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牌递给了王道德,自己就走出去了。
一出门,只觉得头昏眼花的,马上回组就蒙头大睡。
一直睡到杨驼子来叫我吃饭,我才被他摇醒。
我一到驯毛狗房子里,驯毛狗不待我坐下就同我讲:昨晚黄炎他们四个人上来打牌的事、千万不能说,干部对这种事最忌讳的,监狱也是最不怕逃跑的。驯毛狗让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旦有人打报告到干部那里,我与他都脱不了关系。特别是我们知道了、却没有报告,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我不待他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他的话说:“你知道了怎么不阻止,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驯毛狗回答我说:“我开始也不知道,是到了十六组后才知道的。这件事如果干部知道了,就会下了你与我的工作犯职务,每个人至少要扣五分以上,说不定更多!”说完驯毛狗望着我、一脸凝重。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
驯毛狗摇头回道:“没有办法了,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万一有人报告了干部,干部问起时,要铁嘴钢牙、坚持到底、说不清楚。所以我昨天在你准备和黄炎说话时、阻止了你。”驯毛狗说到此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有人打小报告的,醒这个门子。除非是有仇的人,才会这么干!”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说了句:“下了、就下了,又不是花钱买来的,大不了不干了。”
驯毛狗望着我瞪着眼说:“你傻呀!不干了确实不要紧,但要扣五分、就是一个月白干了改造,到了年终,有不少影响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王有明则说道:“事情都发生了,又没有办法补救!”
驯毛狗晃着脑袋说道:“都怪我自己昨天打牌、没有注意,应该不会有人害我吧!我好像没有什么仇人。”
王道德拍了一下驯毛狗说:“别想了,喝酒、吃饭,事情都这样了,想也没有用了。”
驯毛狗侧了一下肩,突然眼露凶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老子吃不了兜着走、别人也不会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是吃素长大的!”
驯毛狗话一完、正在炒菜的杨驼子突然叫了起来:“哎呀!下雪了、下雪了!”就着杨驼子的声音,屋顶上响起了雪粒打得瓦上‘叮当、叮当’的声音。
刚开始是淅淅沥沥的似小雨点般声响,一下子就变成了急促的‘叭、叭、叭’的声音。雪粒碰在瓦上、卷着一阵又一阵呼啸的西北利亚寒风,不由地让人打寒颤!
吃过饭,王有明问驯毛狗还合伙做庄吗?
驯毛狗回答他:不与他们干了,万一输太多、不好,毕竟坐了这么多年,家里负担不起。他不比王道德与王有明,有父母当官、做生意,他的父母年龄大了……
驯毛狗说了一大通后、劝王有明与王道德也去休息一下,要玩就晚上再玩。玩赌博就是玩心理素质,一个人可以赌、但不可烂,否则永远也赢不了钱!
王道德与王有明听了他的宏论都竖起了大拇指、在他面前晃。
驯毛狗对他们俩一说完、又对我说道:“你会玩牌、怎么就不玩?”
我刚想说:我本来就会,只是不喜欢玩而已。
王有明则开口代我回答他说:“他什么不会呢!以前我们一起读书时、他就会。我们那时赌菜票,几个人经常合伙坑同学、赢菜票。只是没有想到、他现在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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