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陈凡跟埃斯通话的录音在fbi的一间会议室里播放着。

“跟陈凡通话的人，我想大家都认识。现在我想问问你们，陈凡到底想要做什么？各位的情报来源有没有发现什么？”

主持会议的是菲比，坐在会议室里的都是美利坚各个情报机构的联络人。这个会议是针对陈凡的情报整合会议。

“这段通话录音的信息太少了，实在不好判断他跟什么事情有关联。”这位是cia的资深成员，具体的职务在场的人也不晓得。

“我觉得这并不是针对美利坚的行动。”一位情报官说道：“陈凡肯定是知道我们在监视着他的，要是他这是针对美利坚的行动，他至少要隐瞒着我们吧。”

“……或者陈凡根本就不在乎。”一直沉默着的艾伯特站了起来，他指着频幕上的陈凡说：“各位！我已经强调了很多次了。不要用普通人的眼光看这个人！这个人有的时候做事情确实很人性，但是别忘记了，他也有做事不讲理的时候！”

“可以说，我们跟陈凡两边的力量并不均衡，他一个人就能毁灭掉美利坚。但是我们呢？我们只能看着他这么干，因为我们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他。”艾伯特继续说道：“你们的想法太僵硬了，这样不好。前面美利坚已经犯了很多错误，现在美利坚不能犯错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就能把陈凡推向我们的对立面，记住，这将是毁灭性的！”

“我总是看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厉害了？从我看到的监视视频和资料。我没有看到这个人有什么厉害的。”cia的人反驳道。

艾伯特冷哼一声说：“你没有面对过，当然就会这样想。等你面对面跟他站在一起，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你以为陈凡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吗？他知道，但是他不在乎！只要你是一个人，他就有办法对付你！”

“你说的是他可以控制人。只要我们破解了这一点不就行了吗？我们在研究这点，华夏也在研究这点，等我们破解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cia不以为然说道。

艾伯特忽然怒急反笑起来。

“你他妈真是一个傻瓜！”艾伯特骂道，“你以为他控制你的时候，会告诉你吗？也许一个眼神交错他就能控制住你，然后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拿起自己的餐刀抹自己的脖子，很可能还会留下自己的遗书！这样的人你竟然不害怕？”

这样的人没有人不害怕。这完全是恶魔的能力！

“可是这样的人就能毁灭美利坚？！”cia的官员确实害怕，但是他依然嘴硬。

“白痴！白痴！……”艾伯特嘴里冒出了无数的脏话，他把自己能知道的脏话都喷出来了。

cia的官员脸上看不出愤怒。反而是被艾伯特扭曲的脸吓到了。

“为什么cia会有你这样的白痴？”艾伯特恨铁不成钢说道：“陈凡其他的能力我就不说了，就说控制这个能力。国家的存在是靠什么？靠法律，靠精英，如果陈凡控制住了总统，美利坚会怎么样？如果陈凡控制住了一个高级官员，比如你。美利坚会怎么样？”

“你这个白痴！我们国家很强大，但是强大的国家还是由人控制的！”

最后一句话。艾伯特直接吼了出来。

“你们给我滚！你们给我滚！都回去挖掘这次的情报，有了有价值的情报就快点报告给我！不然你们这些人就等着退休吧！”艾伯特冷冷说。“相信到了各位这个层级，都明白退休是什么待遇。”

被艾伯特秃鹫一般的眼神盯着，这些情报官员噤若寒蝉，刚刚跟艾伯特争辩的cia官员也低头赶快走人，艾伯特说的话很正确。

这些人走以后，菲比看着艾伯特说：“你这样不怕心脏病发作？”

艾伯特叹了口气说：“这帮人真不知道怎么做到这样位置的，脑袋里真是有狗屎！”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艾伯特看了看手表说：“还能怎么办，去见陈凡呗。”

“他会告诉我们吗？”菲比说。

艾伯特耸耸肩说：“说不说就看他的心情了，但是我们必须要表示关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就是最直接的办法，应对陈凡这样的人也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他们会怎么想？”菲比说道，那些人就是指刚刚走出去的人。

艾伯特轻蔑一笑说：“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要是能对付陈凡，你跟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个地方了。一切都按照我们的办法来。”

“可是这不是长远的打算。”菲比说道。

艾伯特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年纪这么大了，这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陈凡安稳下去，或者他会跟我的想法一样，安于做一个普通人。”

“我们只能指望这样了。”菲比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