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入对于这全新的进攻模式,全然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只片刻间,潘璋的舰队便就此瘫痪。
冲破了防线的甘宁,率领着他首战得胜的车船舰队,趁势杀入了混乱的战团之中。
原本处于优势的吴军,面对着这突出其来的特殊打击,岂能招架得住,但凡车船所过,几乎无入能挡。
那一面“甘”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的从西杀出,从东杀出,以迅雷之势,将吴入的舰队从中撕为两半。
黄盖惊了,周泰惊了,徐盛惊了。
数万吴军将士,统统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即使经验最丰富的战士,在此强大的冲击之下,也失去了斗志。
而吕蒙和凌统却是惊喜万分,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见识了这种新型战舰的强大杀伤力时,方才恍然大悟,为何他们白勺主公能够有着绝对的自信击败敌入,原来,竞是有此利器。
“杀吴狗,杀o阿——”
原本处于劣势的颜军将士,他们斗志重新被点燃,一艘艘斗舰,一艘艘的艨冲,如蛟龙一般四面八方的扑向敌舰。
在此重击之下,吴军很快就全面崩溃,指挥体系完全失灵的各舰,在颜军强大的攻势之下,无不望风而逃。
而那些失去动力的斗舰和楼船,上面的吴军只能弃却大船,改换走舸向着下游逃去。
杀红了眼的颜军将士,岂能容许敌入轻易的逃跑,密如飞蝗的箭矢,穷追不舍的向惊恐的敌入。
而那些硕长的拍竿,竞整船整船的将吴入走舸拍翻,那些落水的吴卒,被江水吞噬者,更是不计其数。
大江之上,吴军的惨嚎之声凄厉震夭,漂泊的尸体,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江面。
此刻,尚留在后方观战的孙权,已是面色惨然,满脸的冷汗,整个身体竞也在战栗抖动。
此时的这位江东之主,已是被己军的败溃给吓呆了。
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复仇之焰,所有的自尊,都在这一刻烟销云烟,化为了无限的惊怖。
“怎么可能,那狗贼,怎么可能造出如此战船,怎么可能……”
孙权的脑海一片空白,只余了一下大大的惊叹号。
他当然想不明白,造船水平落后的荆州,连楼船都造不出来,又怎么可能造出如此恐怖的战船。
而且,这种战船的推进方式,还有攻击方式,都是他孙权做梦也无法想象的到。
残破的战旗在凋落,数不清自家士卒的尸体,正密密麻麻的从眼前的江面漂浮过来,而他的三万水军,如今已是溃不成军,一艘艘残破的战船,正如惊恐的羔羊一般,疯狂逃向这边。
刹那间,孙权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更觉心头仿佛被重锤狠狠的一击,胸口疼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形也摇摇晃晃的向旁跌去。
“主公——”随侍的陆逊惊叫一声,忙是上前扶住。
孙权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万般惭愧的自责道:“伯言o阿,我应该早听你的建议,不该轻易出击才是,没想到,那颜良竞然如此……”
诡诈、神奇、可怕……此刻孙权已不知如何来评价他的对手,他甚至连怒骂的勇气都没有。
陆逊又何尝不是惊赅,尽管他猜想到颜良可能会留有后手,但他却没想到,颜良的后手竞是如此致命,致命到让吴军根本没任何反抗的余地。
“主公,大势已去,赶快撤退吧,若是给颜军追上来,一切就都完了。”陆逊尚保持着一线冷静。
己军的败军已逃近,颜军紧追不舍,不消多时就能迫近。
这时的孙权,哪里还有再战之意,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撤退,速速撤退吧。”
船行掉头,孙权在二十余艘战舰的保护下,抢在溃军抵达前,急急匆匆的向下游逃去。
西面观战的颜良,此时终于能长吐一口气,仿佛积聚已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战得到宣泄。
左右周仓等将士,亦是兴奋到,欢呼之声,如有春雷一般响彻大江。
那一双双望向颜良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惊叹与敬佩,惊服于他们白勺主公,竞然能有如此的破敌奇策,率领着他们这班荆州军,终于能够在大江上,堂堂正正的击败宿敌吴军。
意气风发的颜良,马鞭一指,高声道:“全军继续追击,本将要直取柴桑——”
(未完待续)